在孔庙当后勤部长10个年头,先后有三位副部长与我搭档。三位副部长与我同甘共苦,当我的助手,为警备区的后勤建设默默无闻地工作。
我的第一位搭档年龄与我相仿,比我晚入伍两年,是省**独立师调到分区系统工作,从武装部的秘书、管理员干起,为人处事老实忠诚,受到群众和**的称赞,后来被分区司令部首长发现,调到司令部管理科当管理员。管理科管理员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因为我当兵不久就调到分区机关,深知管理科管理员这个角色的难处,他不仅要管好机关大院日常的行政事务,还要管好机关饭堂,使首长和****家属吃得好。记得我当兵时,机关有一管理员,原则性特强,分区首长到一般干部只要到食堂用餐打饭,谁也不得欠饭菜票,有一位****早餐欠了一次饭菜票,他连续几日找首长要饭菜票,惹得首长挺不好意思。
我这位搭档心地善良,轻易不会得罪人,不管是首长还是****,都勤恳为大家服务,赢得了大家的信赖和好评。
分区生产经营办公室主任转业,这位管理员被调到生产办接替主任的工作。
这时,我已经担任后勤部长,生产经营工作在当时来讲,是特别重要的一项任务,生产经营办公室没有正式编制,但主任的人选比科长还重要,他要负责分区机关生产经营项目的组织管理工作,为分区增加预算外收入。
生产经营办主任凭着他良好的综合素质,很快地进入了角色,分区的生产经营工作有了发展,他诚实本分的为人处事,也赢得了我的信任。生产经营上许多事情都靠他张罗。他的良好表现也得到分区常委们的青睐,**找我征询把他提拔做为我的助手,分区后勤部副部长,我心里早有此想法,分区首长发话了,我爽快地同意。
副部长的上任,我身边有了一位可以信赖的助手,我让他继续分管生产经营工作。职务的提升,他的工作更加得心应手,机关科室干部看到部**团结一致,大家都甩开膀子干活,形成了良好的风气。后勤部机关虽然单独在孔庙办公,但与司政机关一样的秩序井然,对分区首长的指示不打折扣,部队后勤保障工作居省**系统前列。
我庆幸,部长生涯中有副部长这样精诚合作的伙伴,战友们戏称我们是合穿一条裤衩的搭档,这戏称尽管不十分准确,但从某一些侧面说出了我们是为共同事业互相支持,互相信赖的合作伙伴,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愉快难忘的五个年头,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欢送他到一个县武装部任正团职部长。虽然不在同一机关工作,但我和他一直保持着兄弟般的情谊。我转业地方工作第二年,他也从部长的位置转业到汕头工作。我们又同为汕头市服务,有经常见面和接触的机会。几年前,他已荣升爷爷了,看着他那曾经在孔庙玩耍、虎头虎脑的儿子已成家立业,难怪我们也鬓毛两白。副部长的家属在街道负责残联工作,经常与上级残联打交道,寻求解决残疾人的实际困难。有时找到我,只要有办法,我都支持她。顺便询问副部长的近况。前年,副部长儿子结婚时的婚礼隆重,两口子笑得合不拢口,连连向一班老战友敬酒答谢。如今,副部长与我一样退居二线了。前段在市里开会时相聚,他告诉我,退居二线担还继续负责繁重的事务,看着他不知疲倦的神情,我为战友在地方工作的出色表现受到**和同志们的认可而感到高兴。
我告诉他,自己也已经改为调研员,本来可以静下心来,做一些调查研究之事,但新上任的年青理事长要我继续协助分管一些具体工作,看着年轻理事长真诚的眼神,我不忍回绝他。只能尽自己所能,支持他的工作。
我的第一任副部长升任区武装部长后,接替他的是一位医生出身,改行做行政管理工作的干部,我当部长时,他是卫生所的军医,后来提升为卫生所所长。所长是客家人,为人诚实,细微入致的医疗作风和服务态度给警备区大院里的干部和家属们留下很好的口碑。为了锻炼培养他,任命他到陵海招待所担任所长职务。
陵海招待所是后勤部负责管理的单位,担负着机关部队人员来往和会议的接待,有床位400个,职工近百人,陵海招待所家大业大,所长虽然只是正营职干部,但位置重要,分区首长再三斟酌,认为卫生所长调任陵海招待所所长是最佳的选择。
新所长虽是学医出身,但进取心强,工作积极肯干,在前任打下的基础上,想了不少新招数,陵海招待所的经营进入了最佳状况,每年为警备区预算外收入提供了可观的资金。当时,陵海招待所成为了汕头市可以接待大型会议的主要招待所之一。
新所长在招待所几年间,废寝忘食,一心扑在工作上,繁忙的工作与接待任务,差点把他身体压垮。看着他灰暗的脸色,我几次催促他去医院检查,其总是婉然一笑,我知道他是医生出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了解的。
我的副手提拔到区级武装部任部长。招待所所长出色的工作表现与业绩使他很快地提升为副部长,成为我新的搭档。
许是老天忌才,副部长到位不长时间,总感觉肝区不适,到市中心医院一查,疑似肝病晚期。陪同去医院的卫生所长报告我检查结果,我不敢相信,责怪自己为何不早些坚持让他去检查医治。他才不到40岁,刚接手的工作要他去承担,年轻的娇妻与弱子要他去抚养啊。想到此,眼泪不由自主地湧出。分区首长要我不惜任何代价,想方设法为其治疗。本来市中心医院条件极好,又在警备区对面,医院**与专家我们都熟悉,但副部长总觉得他们的诊断结果有误。他不愿意诊断结果是真的。还不愿意住院治疗,我理解副部长此时的心情,但病魔是不甘罢休的,已经侵入肌体深处随时都可以夺走他的性命。在我与其家属的动员下,副部长勉强同意赴广州陆军总医院治疗。当我专程到总医院探望时,专家告诉我,副部长确认为肝病晚期。
学医出身的他拍着自己的肝区苦笑地告诉卫生所长,他的生命已接近终结。当卫生所长说与我知时,我痛苦的心情无言以答。
副部长临终前,我到病床前为他告别,他已经进入了脑昏迷状态,妻儿、战友的呼唤,他全然不知。他的两位军中好友,守在他身边至他停止呼吸,我代表组织感谢他们对副部长的临终关怀与呵护。战友情深。没有当过兵的人是无法理解到的。我主持了副部长的遗体告别仪式,当告别的人们缓缓走出殡仪馆,只留下副部长的遗体和其亲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的心觉得空洞洞的,此情此景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我在当战勤参谋时料理过一位解放时期入伍副部长的后事。那时还很年轻,他的遗骸从焚尸炉取出,还冒着热气的情景是我人生第一次面对死亡。
今天,站在殡仪馆大厅上,主持自己搭档的遗体告别仪式,对人生已经有了许多感悟。
曾在机关当过助理员,后来接任陵海招待所所长的一位河南籍同事,接了逝世副部长的班,成为我新的搭档,一直到我转业地方工作。
我离开部队几年后,这位副部长也转业地方工作,每逢市里召开大会,时常可以见面,互相问候。他出色的表现赢得了上级的信任。新近被任命为国家机关直辖下的汕头分支机构的正处级负责人。他告诉我,等工作有头绪,一定约几位老首长聚一聚。
屈指算来,在位后勤部长十年间,先后有三位副部长与吾搭档,在他们的扶助下,完成了各项任务,这时我军旅生涯中一段非常值得回忆的往事,我与他们在工作中结下了友谊,是真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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